官山人家:在文化“旧地图”上建新城

2015-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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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义:建新城、改旧城。在南海,城市是岭南建筑的组合,更是岭南文化的容器,文化随着城市的扩张而延展。在一张张文化“旧地图”之上,一座岭南新城镇正在生长。

  如果有一部隐藏的摄像机,默默记录着中国各大城市中心区的变迁,那么现在打开这部宏大的纪录片,会发现其发展轨迹与面貌惊人地一致:大拆大建快速膨胀,到处是密密麻麻的钢铁巨物、水泥森林。

  千城一面。30年前在亚洲建协第一次会议上首次提出的“特色危机”,30年后的今天,成为中国高速发展背后的城市通病。在新一轮的城镇化进程中,该如何破解这一困扰良久的“特色危机”?而文化又可以扮演怎样的角色?

  与国内其他地区一样,建新城、改旧城是佛山新型城镇化无法绕开的课题;而与其他地区不一样的是,岭南文化如何内化为一种城市核心资源,是佛山的特色命题。在南海,这里拥有被誉为“珠江文明灯塔”的西樵山,孕育出理学大儒湛若水、维新志士康有为等一批历史文化名人。

  在文化“旧地图”和岭南新城镇之间,该如何找到一个传承与创新的平衡点?

  新城镇

  文化评估纳入规划评审环节

  樵高路与樵山大道交汇处的458亩土地已经完成整理。它们身上许多工业化的痕迹已经淡去。未来,这里将重现岭南水乡村落风貌。这是南海西部一个文化复兴的探索。

  如果开车沿樵高路至西樵山脚,与樵山大道的交汇处,可以看见一片整理好的土地。不久之前,这里还是旧工厂、旧物业林立。

  这样的场景,任何一个珠三角的居民都不会陌生。从上世纪末到本世纪初的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进程中,在产业的驱动下,包括官山片区在内,难以计数的城市与村庄,走上那条“村村点火、处处冒烟”的发展道路。

  但如今,这片土地的工业化印记正在被拭去,按照规划,建成后的官山人家将以官山涌支流吉水涌为中心,以水为脉,以路为网,形成岭南传统街巷“梳式布局”的肌理,总体重现岭南水乡村落“桥-树-市-埠”的风格。这是南海有别于过往开发模式的一次探索。

  “我们希望呈现出来的,是一座能够代表和传承岭南水乡文化千年积淀的建筑群。”南海西樵山文化旅游区管委会规划局局长李耀茂说,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目标明确:要做文化的载体和容器,而非冷冰冰的水泥森林。

  在具体的规划过程中,这个原则被严格遵守:项目的规划蓝本,是苏东坡“清溪浅水行舟;微雨竹窗夜话;暑至临溪濯足;雨后登楼看山……”的人生十六乐事;设计过程中,各种岭南水乡文化元素融入。

  “首先是尺度,其次是一些岭南水乡建筑的符号性元素。”官山人家设计方,广州市设计院教授级高级建筑师郑启浩说,该项目的道路设计摒弃现代建筑宽大的马路式设计,改为岭南古村落中较为普遍的“十字”主街设计,最宽的街道仅8米宽,两侧建筑以1至2层楼为主。

  细节上,嵌入特有元素,如沿河建筑带以岭南地区传统民居竹筒屋、明字屋、三间两廊一天井为主,保留骑楼、镬耳墙、趟拢门、坡顶等标志性元素,以此展现岭南建筑的特色风貌。

  不仅如此,在规划评审时,南海西部三镇还特地引入对岭南文化颇有研究当地文人学者,对规划进行“文化评估”。“像窗户的设计,他们建议改为竹制的窗格;又如一些桥的样式,调整到更本土的样式。”李耀茂说,这些建议,只要符合实用标准,都会尽可能采纳,并融入到规划当中去。

  旧地图

  六期规划背后的历史文化脉络

  沿着官山涌往北,整个“官山人家”的项目共有六期,包括现有的官山城区、松塘村以及最北的丹灶康园。这一规划背后,是南海西部以文化为内核,沿着城市历史文化脉络铺开的城市复兴探索。

  实际上,上述用地面积约458亩的项目,只是南海西部力图复兴“官山盛世”的第一步。在南海西部的项目规划图中,标有“官山人家”字样的项目共有六期,沿官山涌向北排布,其中二期为官山城区,四期为西樵松塘村,以及最北的六期丹灶康园。

  作此规划的依据为何?城市规划的版图背后,对应着正是“官山盛世”的旧有文化版图。

  “他们在历史上都与一个名字有关,官山。”西樵民俗文化专家关祥说,早在1000多年前,西樵就以西樵山上产云雾茶出名,茶商汇聚,有了西樵山下的第一条街市,官山茶行街。不过,彼时“官山”还不是“官山”,而是“观山”。

  至明代中叶,湛若水、方献夫等致仕官员先后在西樵山建书院聚生徒讲学结社后,西樵便逐渐成为南中国的“理学名山”,达官贵人、名儒学士云集,“观山”才改为“官山”,而由于彼时仍以水路为主,故四面八方来往船只均泊于山下临江的太平下街,弃舟登岸,作为“换乘”第一站的茶行街逐渐成为商业聚落,官山圩之名日盛。后因影响力日大,官山由圩扩镇,辖民乐、太平两圩,文化辐射力得以进一步拓展。

  到民国时期,西樵丝织业进入鼎盛时期,官山圩又成为丝织贸易的集散地,影响力日增。“最繁华时有2000多间商铺,港澳和来自各地的船只从四面八方涌来,是商业、运输、工业、文化、旅游和教育的集中点。”关祥说。

  在当时,官山的文化版图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据记载,每年农历四月十四西樵“大仙诞”时,邻近如丹灶、九江,远如广州、江门等地的善男信女或从水路乘船,或从陆路徒步向西樵山汇聚。在这些数量庞大的善男信女带动下,西樵山脚形成了珠三角独有的临时性小商品交易会,当地人称之为官山“狗仔墟”。

  然而随着岁月变迁,这条千年墟市声势不再。茶行街上卖的,不再是茶;珠三角盛事狗仔墟,也逐渐成为“路边摊”的集聚地。 如何复兴这座千年圩市?

  从西樵到丹灶,共同的文化渊源,使六期官山人家的规划成为可能。在这一空间格局背后,与其说是一次对城市的地理拓展,不如说是一次对传统文化版图的寻回与重塑。

  平衡点

  用现代规划理念重组岭南文化要素

  以文化复兴引领城市复兴,是南海西部选择的城镇化新路径,但这并不意味着对现有文化的死守。新与旧、传统与创新之间,急需找到平衡,方能在全球化及城镇化的道路上大步前进。

  上述规划背后,不难看出南海西部城市发展思路的变革。

  上一轮的全球化、城市化浪潮,往往以单一的产业经济为推动力,相伴而生的是环境破坏和本土文化失落的代价。在单一的工业文化侵袭下,文化走向趋同,便是中国各大城市的特色危机。

  在意识到这一问题之后,2011年起,南海试图在文化元素最集中的西部三镇,开始一场“文化引领城市”的城镇化特色路径探索:那一年,以岭南文化发源地西樵山为主要依托,南海西部首次确立“文翰樵山·最岭南”区域定位;随后,“岭南文旅第一极”正式提出;今年开年,南海西部深化其规划定位为“佛山文旅绿芯”,挖掘、梳理其独有的文化资产。以此为基础,包括官山人家在内,南海西部一批修旧如旧的项目重新崛起,以“文化引领城市复兴”的思路初显成效。

  但这并不意味着对现有文化的死守。“传统和创新是一座城市永恒的主题。”中国工程院院士,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院长何镜堂说。

  新与旧、传统与创新之间,急需找到平衡。在南海,这个平衡点,正通过规划工作的新变革来实现。

  “如果说规划是设计城市的形体布局,那么文化就是城市的神韵所在。”郑启浩说,在现代城市建设中,规划是必经的一环。而南海将文化评估融入城市规划编制的做法,正是通过规划找寻传统与现代之间一个平衡点的很好尝试。

  在其西翼片区空间规划上,这种规划理念除了体现在修旧如旧的一批建筑群以及桑基鱼塘保留区之外,还体现在一批创新设计的项目,如北部的丹灶物流新城、大金智地,以及南部九江的大正新城等。

  正如著名的建筑学与城市规划专家吴良镛所说:“未来的城市是今天建设的。”这些新与旧的建筑,不同功能的板块布局,正在新的规划思路下有机地组建成一座新的岭南新城镇。

  本土文化如何

  为城市规划“凝神”?

  沙龙

  嘉宾

  郑启浩:广州市设计院教授级高级建筑师

  李耀茂:西樵山文化旅游区管委会规划局局长

  关祥:西樵居民,当地民俗文化专家

  1984年,亚洲建协在马尼拉召开的第一次大会上提出的亚洲城市“特色危机”,如今已在中国各大城市蔓延。绝大部分规划师、建筑师,都将复兴本土文化、重塑文化自信视作突破这一危机的利刃。

  然而,文化究竟如何使城市富有特色?在这之中,文化与规划,又是何种关系?

  规划定“形”,文化凝“神”

  在现代城市建设中,规划是必经的一环。“如果说规划是设计城市的形体布局,那么文化就是城市的神韵所在。”郑启浩说,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从民众到业内人士,都一味将西方的高楼大厦当做是“现代”的生活。但现在越来越多的业内人士开始反思,这些高楼大厦是否适合人居?就连西方,也开始追求乐活的办公方式。换言之,现在的城市设计已经不是比谁高、比谁规模大的问题,而是要建有特色的城市,这就必须发掘出当地文化独有的特色,进而翻译成建筑语言。

  “例如水、桥,这些都是我们岭南水乡建筑区别于一般岭南建筑的地方。”李耀茂将官山人家与岭南天地对比,称都是岭南建筑,但西樵桑基鱼塘、河网密布的地理条件,决定了当地更多“水”元素,而这些都将融入到规划方案中去。

  而在关祥看来,文化与规划、文化与城市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复杂。“岭南天地就不错,保留了老城区的一些东西,石板路、青砖、祠堂,看着熟悉,心理上也更容易接受,有归属感。”

  文化也可以“实用”

  在李耀茂看来,文化并不完全是虚的。例如岭南水乡文化在建筑上,就表现出比较明显的特色,如岭南多雨,所以前人就设计出了骑楼,人在下面走,不会被淋湿;又如岭南气候炎热,如果是北方的木板门,门一关,房子里就很热,所以前人又设计出通风与安全兼顾的趟拢门,“这些都是在当地特有的地理、气候下出现的特色建筑细节,进而沉淀成为一种本土文化。这些细节,直到如今依然实用,而且能够让城市更有气韵,更有灵魂。”

  在关祥看来,有形的文化只是其中一种,这些可以通过符号的继承,予以保留。但更重要的是另一种无形的文化,如民俗、精神等,“像康有为,勇于革新变法;陈启沅,办起了中国第一家蒸汽缫丝厂,这些勇于创新的精神在现代社会更为需要。”

  郑启浩认同上述观点。在他看来,在现代城市规划设计中,固有文化元素与形式上的创新,是可以很好结合的。“像传统的建筑符号,完全可以通过现代技术进行新的演绎,使之更节能、更耐用。”

  克服冲动,回望传统

  微观腾讯微信网友“新月”:

  岭南文化在佛山亟待开发

  本土文化在工业化和全球化进程中逐步让路、丢掉阵地、走向凋敝……有共鸣!但现在的文化仍只停留在臆想层面,作为土生土长的南海人,更希望克服文化冲动,回望、重拾、糅合那些属于我们的以及即将属于我们的文化。“本土文化视野”提得太好了,文化无根则难自我生长,更毋论引领城市复兴。

  新浪微博网友“@77物语”:

  传统文化对于新型城镇化发展确有很大的助推作用,除了西樵外,佛山还有很多地方有待开发,例如,石湾公仔街,不能成为鼓浪屿的龙头路,也可以成为厦门环岛路的曾厝安;平洲玉器街作为广东四大玉器交易市场之一,也没有带来很多的旅游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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